新春佳节之际,大兴宫里的晚宴自是接二连三的好似永不停歇,这俩日李世民回屋虽看不出半分醉态,但鼻息之间的酒气又怎能逃得阿宓怀孕以来愈发敏感的嗅觉。
阿宓自然是非常不欢喜这样的家宴,但一年一度的除夕夜宴无论如何是躲不掉的,与李世民、长孙清音二人坐在这车辇内,阿宓的神色淡漠,双眸微微闭着仿若小憩。不足半个时辰,马匹奔跑的速度显是慢了,想必那熟悉的大兴宫已在眼前,阿宓的双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那淡紫色的裙裾,有些难安。历经这国破家亡、改朝换代,未曾想自己这前朝帝女又会以这样的身份来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大兴宫。
“当心些!地上积雪已融有些湿滑!”李世民一手挽着阿宓的腰肢,稳妥地扶她下辇,又顺势为阿宓理了理披风,在耳边轻声说着:“宓儿,放心,有我!”李世民握着阿宓的手,甚是温暖,此时,早已独自下辇的长孙清音有意的别过头,不去看他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
李唐皇朝的第一次除夕夜宴,自是无比的喧嚣热闹,大宴皇亲与群臣,坐在尊位上的李渊更是美人在怀,美酒不停,神色自然得意。众人阿谀奉承、觥筹交错之间,阿宓一直在旁冷眼瞧着,神色淡然,时而与身侧的长孙清音闲聊几句,时而与李世民挑拣几样可口的小菜,这样的场合她要自己更加的淡定自若。
“二郎!”李渊唤着李世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众人喧闹的声音瞬间静下来。
“儿臣在此,父皇有何吩咐?”李世民快速来到大厅中央,拱手道。李渊打量着李世民,眼角的余光却看着阿宓与长孙清音的方向。
“二郎,今日朕的好儿媳清音今日可来也?”李渊的言辞之间透着喜色。长孙清音亦是应声由侍女掺扶着来到李世民的身旁,正欲行礼。不料李渊却道:“清音身子重,眼看要临盆,此番便不必行礼。来人,赐座!”
“可已为朕的孙子想好名字呢,二郎?”未曾想李渊会关心起这些琐事来,李世民一时词穷,但旋即冷静地道:“禀父皇,因不知腹中孩儿是男是女,暂且未曾取名!”
“哈哈哈.....”李渊的心情好似大好,朗声说着:“依朕看,秦.王妃腹中必然是二郎你的嫡长子!”李渊捋了捋髭须,若有所思的说着:“按照承宗、承道的名讳来,朕就给这待出生的孙儿赐名李承乾,也应了初入大兴时,你长居承乾殿的景。”
“承乾!确是好名字。儿臣谢父皇恩典!”李世民的神色之间好似带着些许喜色,郑重地叩谢李渊恩典,席间众大臣内眷纷纷耳语,打量着长孙清音的神色也不再如先前一般冷淡。
再入席间,李世民坐下之时轻轻拍着阿宓的双肩,没有多言。阿宓自是无意地笑笑,递了茶水给李世民,转眼继续瞧着那大厅内又喧嚣热闹起来的歌舞。
酒过三巡,席间众人兼是微醺,李世民应付着前来道贺敬酒的众人,一一受着。
“二弟,今日可是喜上加喜!”李建成的眸色深沉,瞧着倒不是酒过三巡的状况。李世民斟满酒樽,正欲应酬着李建成,孰料他道:“宓儿,这新春佳节之际,是否亦同大表哥小酌一杯呢?”
李建成的声音不小,四围众人难免侧目,但因涉及太子与秦.王兼不敢多言,各自之间继续推杯换盏。听到李建成这样的话语,正与郑观音闲话家常的阿宓难免有些错愕,瞧了瞧她神色并无尴尬,身子微微一福道:“太子殿下厚爱,弟媳原是不得驳了大哥的好意,只不过!”阿宓抬眼瞄了瞄李世民,话头子也自然递给了他。李世民低声在李建成耳边说道:“我的王妃有孕在身,今日还是二弟陪着太子您痛饮三杯如何?”
“哈哈哈,那为兄却要恭喜二弟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李建成一面与李世民对饮着,一面打量着仍与郑观音闲话着的阿宓,神色已然恢复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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