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回到奴院,院里冷清清的,众人都还没有下工,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却只有一套衣衫,这衣衫本不想带,但不能没一套换洗衣服吧,她在这里数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当保姆也该有工资,拿他几件衣衫又怎么了?秦清还觉得拿少了,罗素还应该付给她工资,越想越气,想着等明日去他房里拿两件值钱的东西。
秦清将衣服塞进她的牛皮包里,看着那包,曾经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她挺委屈的,罗素这么说她,他凭什么这么骂她,一个小屁孩,她又介意什么?秦清一抹眼泪,后悔死了,她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收拾完一切,秦清也渐渐平静了心情,小月与索亚回来了,小月很担心她,刚才与罗素大吵时,她是什么都听见了,秦清道,“没关系,反正我们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然后拉着小月与索亚,“我们一起说说话,吃个饭,喝点酒。”
“饭,酒?”二人诧异。
秦清笑笑,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一些吃食来,原来是为罗素做饭时,她留了一些,还有一壶米酒,于是三人围在几桌边,将食物一一摆上,米酒倒了,惬意的吃喝起来。
一起说笑,接受祝福,聆听她们叮嘱,唠叨,秦清觉得这才是最好的离别礼物,让她充满着不舍,及对未来的憧景。
“下次在一起吃饭不知是何时?”
“你可一定要回来看我们。”
“会的,会的。”
三人就此约定,至少每年相聚一次。
秦清又问起索亚与那护卫的事,索亚羞红了脸,看样子快有好事了,秦清笑说届时一定要为她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还告诫小月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带给她看,免得她被骗了,羞得小月说再也不理姐姐了。
“起火了,起火了......”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突闻外面一阵吵闹,三人微醉的相互搀扶着出了院门,但见神庙方向火光冲天,“怎么会起火了?”
“不知道呀。”
众多人都出来观看,有些人跪在地上祈祷,有些人在哭,还有人朝神庙方向跑去。
神庙那可是人人仰望的地方,索亚也要去灭火,秦清不放心她,于是三人又相携着一同前往。
火势很大,不仅广场上,整个寨子到处都是人,三人走散了,秦清不停的被人挤来挤去,脚一落空,便要摔倒,只觉手臂一紧,她被人拉住,瞬间落入一个人的怀抱。
惊慌之下抬起头来,“司马言......”
“走,这里不安全。”司马言拉着她朝人少的地方跑去。
“怎么着火了?”
“有人放火。”
秦清一惊,顿时想到了什么,“罗布?”
“是。”
“我们快去看看。”秦清想往神庙方向去。
“不用了,阿奇己经去了,张启也去帮忙了。”司马言道。
秦清松了口气,二人来到一空旷处,看着那熊熊烈火,仿佛要将天空照亮,“是巴扎对吗?”
巴扎当时逃跑了。
司马言道,“应该是。”
秦清焦急的等着消息,不过,看这火势不会那么快熄灭,于是司马言建议她回去休息,秦清摇摇头,“这个时侯怎么睡得着,若罗布被救走了怎么办?”
司马言垂了垂眸,“那你还会离开吗?”
“嗯?”秦清侧过头看着他。
“罗布离开对罗素是极其危险的。”司马言实言道。
秦清一时沉默下来,神色也变得凝重,司马言知道她在认真思考这事,微微有些担心,片刻,却见她突然笑了起来,“我该做的己经做了,我还能怎样?我不是天神,更不是他妈。”
司马言听她这么回答,噗嗤一笑,秦清也跟着笑,司马言道,“你能这么想,很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管得太多?”秦清问。
司马言摇摇头,“不是管得多,是重情义。”
秦清怪不好意思的,“所以说,交我这样的朋友,一定是福气。”
司马言表示同意,“所以呢,我要紧紧抓住你。”言毕,牵着秦清的手紧了紧。
秦清扯了扯却没有扯开,也就由着去了,二人站了好一会儿,见那火势变小了,司马言道,“我去大寨看看。”
秦清点点头,“我跟你一起。”
二人来到大寨,罗傲等人皆在寨外站着,观注着神庙的火势,见二人一起出现,虽也吃惊,却也没有顾得上,不过,罗素的眼神如刀一样落在二人相交的手上,秦清这才明白众人诧异的目光,赶紧抽回手,这次司马言没有拒绝,他走到罗傲面前,施了一礼,“酋长可有事?”
罗傲还了礼,“无,都官令可好?”
“尚可。”司马言回答。
二人便低声交谈着什么,秦清看到罗素,想过去问侯一声,却见罗素偏过头去,一幅根本不理她的样子,秦清便也止住步。
没过多久,阿奇将军来了,“禀酋长,火是从神庙的杂房所起,延至梨林,乃一群黑衣人所为,并且大公子他......不见了,大巫也受了伤,属下己经派人去追了。”
众人听言皆是又惊又怒,那群黑衣人明摆是为罗布而来,不惜烧毁神庙,这是多大的罪呀。
罗傲气得紧紧握住双手,“你亲自去,一定要把这些贼子给拿下,反抗者就地阵法。”
“是。”阿奇得令,司马言也让张启去相助。
“都官令,咱们入寨说话。”罗傲对司马言道,司马言点点头,随着罗傲入议事堂,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秦清,示意她回奴院,秦清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点了点头。
罗素也跟着进了议事堂,秦清喊了他一声,罗素停下脚步,却没有回答,秦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道,“你要小心。”
罗素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原本两日后就离开的司马言,因罗布逃脱,寨子又遇大火,如此耽搁了一日,秦清这几日再也没有见到罗素,她去关雎楼向海木,舒亚辞行,海木送了两件衣衫,“我只穿过一次,你别介意。”
秦清笑笑,“那能呢,我正愁着没衣衫穿呢。”
海木又递给她一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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