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賨寨到巴寨可水路可山路,当然水路平坦且方便,秦清在甲板上站了一刻钟便感到寒气逼人,只好回仓,路过罗素房间,她想了想,敲门而入,见罗素正在喝酒。
她夺过酒杯,“小孩子家家,学着大人喝什么酒。”言毕,自己一口喝了。
这年代的酒如果酒一般,没什么酒精度。
罗素也未恼,自己又倒了一杯,秦清去抢,罗素不给,“过了年我己经十六了。”
秦清一怔,十六了,这么快?初遇他时,他还未满十四,转眼就两年多了,原来穿越到这里己经这么久了。
“是呀,真快。”秦清感叹道,“好吧,那你可以喝一点点。”
罗素嗤了一声,像故意与她做对,一口而尽,“既然那日你便见张启死在乱箭之下,为何过了这么久才告诉我?”
“不是说了吗?我有怀疑是你所为。”秦清坦荡,“我知道你们賨人即不想靠巴人,也不想靠秦人,不过后来我也想过了,就算你要摆脱秦人的控制,也不会这个时侯出手,何况,我不信你能下得了手,杀张启。”
罗素笑了笑,“你看中他,并不代表我看中他。”
秦清抬头看他一眼,“是,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想为他讨个公道。”
“因为司马言?”
“不仅仅因为他。”秦清道,“他死得不明不白,我可以想像当时他的震惊与愤怒。”言毕,秦清偏过头去,拭了拭眼角,“听说你与你父亲己经处好了关系,届时你要如何处理?”
罗素没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秦清知道他为难了,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说是楚人攻打了巴寨,若真是如此,便是你阿巴与楚人有关,若不是,便是你阿巴借口楚人的名义。”
“我没有听过阿巴与楚国有联系。”罗素道。
“你阿巴的事难道你都知道吗?”秦清道,“我并非挑拨你们父子关系,秦,楚之间的争斗,你们的选择关系到你族的前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言毕,便欲起身离开。
罗素皱起了眉头,“你怎知将来秦国统一六国?你就那么信秦国,还是司马言?”
秦清暗叹一声,“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如今七国的情况吧。”言毕,秦清拉开了仓门。
次日,二人到达巴寨,这里己经有夕族的人来接管了,“他的动作倒快。”罗素哼道,此人是夕老身边的心腹也是他堂弟,前来迎接罗素,接入寨中。
罗素也不客套,问起巴寨的情况,夕将军一一说了,如今巴寨的人口,财物等等,罗素又问起那日楚人来攻的情况,“此事,我也不是太清楚,酋长应该更了解,当时酋长与秦人共同御敌。”
“那么,余下的秦兵呢?”
“己派船送回枳县了。”
罗素点点头,“夕将军去忙,我再四处看看。”
罗素与秦清又回到了河岸边,这里一片狼藉,还有当日战乱的痕迹。
“那日我从山上带你回寨,阿巴己经在清扫战场了,说是楚人从这里攻来的,也是从这里退去的。”罗素指了指这一片宽敞的河流,“前方便是黔中郡。”
秦清顺着看去,除了河水还是河水。
“来无影去无踪。”秦清道,“枳县可有什么消息?”
罗素道,“整个巴郡己经戒严了,暂不知秦廷反应,这个时侯,想必是知道消息了。”
秦清暗忖,长平之战时,并没有听过楚国攻占了黔中郡,是因为长平之战的光环让史者忘了记录这一段历史,还是这段历史在漫长的长河中己被遗忘掩埋?
“黔中郡本属楚,几次被秦夺后又被楚夺回,如今秦与赵大战于长平,虽秦国打了几次胜仗,但依旧不能前进一步,被赵国阻止在边境之外,而秦的后方黔中郡又再次被楚夺,你还觉得秦能统一六国?”
秦清笑了笑,“听你的话像是更看好楚国?”
罗素不言语,秦清道,“不如我们打处赌吧,秦国现在是王将军为主帅,过不了多久便会换成武安君,而赵国会换上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再过不了多久,秦赵决战,武安君引赵括上当,俘虏赵兵四十万,并将之坑杀。”
罗素听言大惊失色,“坑杀四十万?”
“是。”秦清为了让罗素相信秦能统一全国,为了能让他看清形势,不要做错误的选择,只得将未来发生的事告诉他,反倒引来罗素不悦,“你如此看好秦国,也不至于这般胡说八道,这些都是司马言告诉你的吧。”
嗯?
“愚蠢,这样的话你也相信?他也敢说?”罗素突然生怒,“你就这么被他所骗?”
“什么?我......他......”秦清急道,“不是他说的,我自己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未卜先知?”罗素讽刺道。
“对,我就是未卜先知。”秦清道,“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罗素不屑。
“若是之后秦赵之战如我说的这般,你就得与秦国同盟,不可生二心。”
“若不是呢?”罗素挑挑眉。
“若不是,随你想怎么办。”秦清暗忖,反正又不是她吃亏。
“好。”秦清未想罗素还真答应了她,但又听他道,“若并非你所说的,那么你该知道司马言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坑杀四十万这样的事,也只能来匡匡你,你就不能与他在一起。”
“啊?”秦清瞪大着双眼,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个孩子,我与他在不在一起,又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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