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罗素联合如夫人放过了秦清,并不算什么大罪,罗傲私下便可解决,毕竟,极少人知道秦清被关押了,但如今罗布海木死了,事情便严重了。
护卫被药倒,因雍尼嬷嬷送的酒,自然如夫人逃不了干系。
罗素带走秦清,自然罗素逃不了干系。
说他二人皆没加害罗布,又怎么说得清呢。
谁来承担罗布之死?罗素还是如夫人?
虽说大多数人都不愿相信,不过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有了答案。
罗素请求如夫人帮忙救出秦清,因为近日罗素与罗泊关系极好,是以如夫人便帮了这个忙,但如夫人却不知道罗素欲杀罗布以泄恨,是以如夫人被罗素所骗,罗素欲借如夫人之手除去罗布。
这是大家想的真相,罗傲将罗素与如夫人扣押在各自寨里,罗傲痛心疾首的责问如夫人,“昨夜,你为我做的那些菜原来只是为了拖住我?”
如夫人跪在他面前,一言不语。
比起儿子的死,如夫人的算计更让罗傲难受,“为什么?你要同罗素杀阿布?”
如夫人缓缓抬起头,神色十分冷漠,“酋长是以为罗素杀了罗布?”
“难不成是你吗?”罗傲长袖一甩。
“我为什么要杀大公子,而罗素也并非凶手。”
罗傲听言足足看了如夫人半刻钟,他惊讶不己,“我未想到你现在与罗素的关系竟变如此好了?敢情你怨恨他的母亲,迁怒他,都是装的,都是假的?而他把你当成杀母仇人也是在惺惺作态?你二人莫是早有勾结?”
如夫人甚是惊讶惊鄂罗傲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紧紧看着他,忽尔笑了。
她笑了,莫名其妙。
“被我说中了吗?”罗傲怒火冲天,突然锁住如夫人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
但她仍旧笑着,笑容里有泪光闪闪。
“这么快就要放弃你另一个儿子吗?”
什么意思?
“大公子算计少主之位,酋长之位,你是早知情的,你故意视而不见,不就是看着他兄弟二人争吗?你明明是可以阻止的不是吗?大公子一向亲向巴人,少主身后是秦国,你再次挑起巴人与秦国争斗,让楚国混水摸鱼,占了黔中郡,如今少主不同意你盟楚,所以你将杀害大公子的罪推向少主。”
如夫人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便被挨了一个耳光,这是他第一次打她,罗傲抬起手,也为自己的举动诧异不己,仿佛那一巴掌不是他所为。
如夫人又笑了笑,嘴角有淡淡的腥味,她摔在地上,斜着眼看他,“罗布,海木皆身中数刀,并非刀刀毙命,若罗素想杀他,何必如此?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视而不见还是你根本不去细想?凶手非我,非罗素,我们的确救了秦姑娘,因为她与寨子里的事没有丝毫关系,她对阿宝好,我还她一个人情而己,你非但不去寻真的凶手,把一切罪过推向罗素,这是为何呀?”
罗傲被如夫人讽刺嘲笑的目光逼得后退一步。
“虎毒不食子,可有些人却专门算计自己的儿子。”
罗傲目光一狠,便扬起了手,如夫人迎面而上,丝毫不畏惧,她紧紧闭着双眼,“要杀要刮随你。”
但那一巴掌没有落下,“看好如夫人,一步也不能离开寨子。”罗傲吩咐门外护卫扬长而去。
罗傲回到自己的大寨,气恼的左右渡步,苏都想问他关于罗布的丧事,也不敢进屋,片刻便见大巫来了,苏都等人松了口气,“大巫,好好劝劝酋长。”
大巫点了点头。
罗傲见到大巫来了,吩咐左右退下,“罗布是怎么回事?”他开口便问,也没有以往对大巫的那般敬重之心。
大巫端正坐下,“酋长是在怀疑某?”
罗傲大步来到她面前,左右看了看,才道,“有护卫说昨晚见你在大牢附近。”
“是。”
“你去哪里做什么?”
“我只是随便走走。”大巫语气平淡,神色也平淡。
罗傲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咱们也别兜圈子了,你与罗布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哦?”大巫挑挑眉,“酋长都知道些什么?”
罗傲气不过,仿佛十分讨厌大巫的这种口气,却忘了大巫一向如此,“当年,是你与罗布合谋陷害曾经的大巫丰尼。”
大巫听言笑了,“所以酋长认为,因这个原因我就杀了他?”
罗傲原本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如夫人跟他说的那一句话,罗布,海木身中数刀,并且每刀皆不致命......说明什么?要么说明凶手与罗布有深仇大恨,故意折磨罗布,让他血尽而亡,要么凶手是个新手,这两个条件都不合适大巫,不过,也有可能她是故意如此。
大巫道,“当年,某与大公子合作其实也是为了酋长,丰尼对酋长似乎并没有放在眼里,丰尼之死,怕是酋长乐见其成的。”
罗傲哼了一声,“以前的事别说了,罗布到底是不是你所杀?”
“罗布的确拿这事威胁过我,但还不至于让我杀他。”
“那么究竟是谁?”
大巫见罗傲着急,不明白的人或许认为他是爱子心切,想为爱子报仇,其实不然,大巫暗笑一声,“此事,交由某来调查,如今罗布己死,不是正好除去罗素的机会吗?”
罗傲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虎毒不食子。”
“我并非让你杀了他。”
“他如此亲秦并非好事,赶他出寨即可。”大巫淡淡说来。
于是,罗素因杀害兄长之罪,除去少主头衔,被判去矿地,永生不得回寨。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罗素还在等着父亲来质问他,还在思考着要如何向父亲交待,甚至如何查出杀害罗布的凶手,再者,求父亲不要为难如夫人,偷放秦清一切都是他的主意......然而,罗傲根本就没有来见他,面也未露,他等到的便是这个结果。
罗素呆坐着,阿奇侯在一侧,是来宣布酋长的命令的,“还望......公子,收拾......收拾。”
卡普麦也在一旁,抹了抹泪,“少主怎么可能是杀害大公子的凶手,酋长是不是弄错了......”
阿奇看他一眼,并没有指责他话中的无礼,其实,他也有同感,但是,他只是一个武官,人轻言微,也不敢不遵从酋长的命令。
而卡普麦也是如此,无非发发牢骚而己。
“如夫人怎么样了?”罗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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