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不再理会罗素那白眼狼,发誓与白眼狼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有交集,不过当小予说罗素这两日并不在苏和家时,秦清还是有些慌了,他会去哪里?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咸阳,除了苏和家他还能去哪里?秦清三人只好出门寻找,分头而行,毫无头绪,漫无目的走着,阳春三月,天气温暖,咸阳街头一片热闹,男男女女都涌出家门,年轻的女子们手挽着手,穿着鲜艳的衣衫,头戴鲜花,脸上挂着笑容,朝那河畔走去,河畔边不停的有歌声,笑声传来,秦清明白这个时节是情人约会的季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诗经里太多这样的情诗,那么的美好,原本与司马言约好一起踏青,只怪那罗素惹事,又让她担心。
秦清长叹一声,神色厌厌,二人走累了进了一家茶肆歇脚,阿财也颇有些埋怨,“也不知公子怎么想的?难不成想这么一走了之?这也不像他的作风呀。”
“什么作风?”秦清没好气的问。
“不放弃,坚持到底的作风。”阿财脱口而出。
秦清一怔,“什么坚持到底?胡说什么?”
阿财道,“为姐姐撑腰呀,其实那日公子也挺仗义的,若赵夫人不让司马言明媒正娶,姐姐就不要答应他。”阿财啧啧两声,学着那日罗素的话,“不是秦清配不上司马言,是司马言配不上秦清......霸气,整个賨族都是姐姐的后盾,公子对姐姐实在太好了。”
原来是这个,秦清暗自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阿财会提,罗素对她那点心思坚持到底呢,不过,秦清想到那日,罗素说的这些话的确让人很感动,他真的就像一位亲人一样护着她,但是,他又何必如此偏激呢。
想到他对她做的事,秦清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姐姐,你怎么了?”
“嗯?”
“脸怎么红了?”
秦清摸摸脸,“热的。”
“有吗?”阿财看看外面的天,“今日阴天。”
秦清白了她一眼,却见一小儿进店来讨吃的,店主拿了一包饼给他,小儿连连道谢而出,“原来秦人这么心善。”阿财感概道,这让秦清顿时想到了阿正,她猛的起身,“又忘了正事了。”
“什么事?”
“走。”秦清拉起阿财,总算是脸上带了笑容,“带你去见一个名人。”
秦清打听了许久才找到赢异人的府邸,然而看门的却不让她二人进,秦清将阿正给的玉佩呈上,“受故人之托,交与公子。”
片刻,二人才被带进了府。
“姐姐,这是什么地方?”阿财见着这么大的院子,还有护卫相守,大气都不敢出。
秦清小声道,“这是秦国公子的府邸,呆会不许胡乱说话,冲撞了贵人,可没人救你。”
“哦。”阿财道,“这么吓人的地方姐姐带我来做甚?”
“让你见识见识,秦国公子的风彩。”
秦国公子没见着,到见着了赢异人身边的先生,吕不韦,这可比赢异人更出名的名人,让秦清激动万分。
她好想上前与他握个手,再照个相做纪念,当然,这是胡想的,秦清依旧行了大礼,跪在了吕不韦面前。
吕不韦穿着一身儒衣,带着巾,不像是商人,更像是书生,而此刻的吕不韦还未发达,一身皆带着谦卑的态度,平易近人,那怕是对于秦清这样的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这位姑娘快起来,不必行如此大礼。”
秦清道,“某久仰先生大名,应该行这礼。”言毕,又磕了个头,还拉着阿财一起。
阿财诧异,暗忖这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呀。
吕不韦更是诧异不己,“你认识我?”
秦清抬头道,“知道先生,但从未见过先生。”
“哦。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秦清道,“阿正告诉我的。”
提起阿正,吕不韦的神色悲哀起来,“公孙还好吗?”
秦清摇摇头,“不好。”
“不好?”
秦清看得出来,吕不韦还是十分在意阿正,野史上说,秦始皇是吕不韦之子,不知是真是假。
“不仅仅是阿正不好,就连赵姬也病重,险些丢了性命。”
秦清便将赵国之事说给吕不韦听了,包括自己的身份来历,吕不韦到也是性情中人,当着二人的面便流下泪来,“原来姑娘是秦国的贵客。”
秦清忙摆手道,“秦清不是,秦清只是罗素公子身边的小奴,因公子今日有事,秦清受公子之令前来交还玉佩。”
賨人的事,吕不韦也略知一二,但现在的朝堂还轮不到他来言语,只能向罗素道了一个谢,然后叹了口气,“当初是迫不得己,只好先助赢公子离去,否则公子是性命不保呀。”
秦清道,“如此,还望先生尽快想办法让阿正与赵姬回国。”
吕不韦拭了拭泪,“自公子回到秦国,也是四处奔走,今日又进了宫,便是想让华阳夫人去求个情,让太子去给大王说说,可如今大王一心都在与赵国的战事上,唉......”吕不韦叹了声气。
罗素曾给秦清说过,阿正无非是众多赢氏子孙中的一员,还是最小辈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又会想到他呢?但他们可知,过不了多久,这位被忽视的王孙公子才是真正的大秦帝王。
史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他们是如何归国的,只记说,是赵国主动送阿正回秦,于是秦清大胆进言道,“先生何不派人去赵国游说。”
“嗯?”
“以重金贿赂也罢,威逼也罢,让赵王身边的人进言赵王,秦赵之战,并非扣押一质子就能避免,相反,若赵国能善待质子,他日质子归国必会答谢赵国,那么对赵国是百利而无害的。”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秦清认为,待赵败后游说更为妥当。”
“赵败,是必迁怒于他们母子。”
秦清道,“赵败,必惧秦,惧便会讨好,讨好便会送还质子。”
吕不韦听言细细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咦,你怎如此肯定此战赵必败?若是......秦败了呢?”
秦清一怔,忽尔笑了笑,敷衍道,“以秦国的实力,其余六国谁还敢与之争雄?”
吕不韦捊着胡须笑了起来。
吕不韦亲自送秦清出了府,十分客气,秦清只比他更客气,对他拜了又拜,方才离开。
“姐姐,我见那人就是一个先生,姐姐对他太客气了些,都有些,献媚了。”
“你懂什么?”秦清翻了个白眼,回头看着这并不豪华的公子府,“你看着,过不了几年,这里的正主便要搬进那号令天下的王宫了。”
“切。”阿财才不会相信,“姐姐,咱们现在去哪里?”
“能去哪里?找你家公子呀。”秦清一提此人就来气,他做错了事,还跑得不见人影,世间那有这样的人。
就在秦清四处寻找罗素时,罗素找到了司马言。
司马言刚下值往回赶,近日他尽心照顾母亲,一来深感自己的罪孽,二来要弥补此事的后果,然而,路上却遇见了罗素,司马言赶紧让驾者停好车,“罗素?”他朝罗素走了过去。
罗素抱着剑,站在一棵树下,见司马言靠近,抬起剑对着他,司马言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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