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燕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穿封狂会不假思索,毫无顾忌地为自己做出这般举止。
她苦于全身无力,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行为,只是嘴里仓促地呼道:“穿封英雄不可……”!
穿封狂哪里听得进去,为御蛇毒,他便自行暗运神力,封住了身体的各大命穴。
他勃然奋励,努力憋足了一口气,将云中燕体内的毒液,一气呵成地全拔了出来,随后扯下一块衣角,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云中燕感激涕零,心里的防线,终于不攻自破,再也顾不上仪静体闲,便毫无顾忌地躬身上前,一把将他搂入温怀。
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若非眼下这位穿封英雄鞠躬尽力,自己也是生死难测,加上这也是父亲生前所志,若随了他,爹爹在天之灵,也可含笑九泉!
她再也没有任何顾忌,如释重负一般,潸然泪下,含情脉脉地尽情享受着那份温情,将软玉温香,紧贴在穿封狂宽大温暖的胸膛之上!
穿封狂幽恬地搂住云中燕,柔情蜜意,慢慢偃意着她的香温玉软,怀抱着这般软玉温香,早是一往情深,目乱情迷,温情脉脉地享受着云中燕的贴心入怀……。
他的衣衫,已被云中燕陨泣泪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便轻轻抚开她紧扣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他的双目,脉脉含情,不由直直盯着云中燕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此生,我绝不负你,云老前辈能毫无保留地将云家秘籍传交与我,已把我视如己出,于情于理,我都没理由独善其身,抛下你们父女俩不管!”。
云中燕满怀欣悦,激动涕零,听穿封狂软语温言,不由一下又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二人正其乐融融之际!
突然。
山下哗然大作,只见在离他们不到一里的山路那头,可能有几十个火把,几乎映红了半边天,朝他们这边鱼贯而来。
穿封狂和云中燕顿时一惊,四周望了望,发现这是下山的必经之路,她腿脚受伤,穿封狂又要托着云奎的尸体负重前行,这该如何是好?
那些人行动敏捷,离他们越来越近,而且穿封狂估算了一下,最少也有二三十人之多,每人拿着一个火把,将来的路上,照得通明,倘若躲起来,一时之间,也无处可藏,就算真能躲,面对这火光冲天,也难保不被发现!
穿封狂见进退无路,便毅然说道:“云姑娘别怕,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云中燕仍依偎在他的怀中,轻轻一抿嘴,笑道:“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
那些人越来越近了,就在大概十余丈外的距离,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其间有人大声说道:“杨英雄,尔等从遥远的漠北而来,真是旅途劳顿,我家少主,已在寨中恭候多时!”
说话之人,谦恭下士,情礼倍甚,已将那群人,引入了另一条小道而去。
穿封狂听那说话之人,称对方为漠北杨家,心想,莫非是“漠北飞鹰”杨不凡?
此人虽然仅三十而立,但一身本领,可是漠北无敌,江湖时有“漠北杨不凡,辽东詹天扬”之说,这些都是师傅常挂在嘴边的英雄人物,今日怎会从遥远的漠北,来到这穷山恶水间与人集结?
他甚是好奇,心里也是疑窦丛生,这大半夜的,与人集结在这偏壤之地,怎能有什么好事?
他望了望云中燕,轻声说道:“你行动不方便,我帮你找个地方先躲一躲,这些人鬼鬼祟祟,必无什么好事,我且去探个究竟!”
说完,朝四周望了望,见不远处,有一个很茂的草丛,若非强光之下,藏在里面,决不会被发现。
他忙将云奎的尸体,搬来草丛边隐蔽起来,然后叫云中燕在此守护着。
在云中燕千叮咛万嘱咐的真切关怀下,他悄悄跟着那伙人,来到了一个以悬崖峭壁为屏障的山寨外。
远远望去,壁立千仞,斧削四壁,并且山路蜿蜒崎岖,能在此龙盘虎踞的地方安身立命之人,必有不凡的本领。
他找了个隐蔽地方,看着那伙人走进了正堂,由于地势局限的原因,这里多半修的都是小间的耳房,正堂之外,还有人看守,看去也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想直接进去,实是难于登天。
他看了看旁边的耳房,凭他的轻功,上去一点不难,他借着暗淡的月色,跃上一间离正堂很近的耳房,然后倚着石壁,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正堂上方的屋顶之上。
他本能地向四周环顾一圈,见无人察觉到他的行迹,便轻轻揭开一方瓦片,堂内的一切,顿时一览无余。
正堂的上位,放着一把交椅,交椅上坐着一位仪表堂堂,年龄在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看他体貌举止,定是一位武学造诣很深的江湖中人。
堂前坐满了客人,个个都是青年壮汉,一张张客桌上,已然上满了酒,看这架势,他们必是在此密谋什么大事。
只见刚才在小径路口做接待的汉子,正和交椅上的青年在交头接耳着什么?
那青年听毕,顿时郎朗笑道:“望名已久的‘漠北飞鹰’,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真让詹某相形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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