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哦”了一声:“二师伯也是留守么了。”却听顾清泉道:“二师叔却不是留守,二师叔回山之日,便已闭关。连他老人家的弟子,都让我师父教导了。因此这番下山,他老人家是不去的。”
这话于韩一鸣来说,也是意外之极,一时之间愣愣站在原地。他虽曾听黄静玄说要闭关,但并未放在意中,万不料甫回灵山,二师伯便闭关不出了。一时之间,错愕不已。顾清泉道:“二师叔也是,何苦如此看不开,定要闭关呢?”韩一鸣道:“二师伯看不开吗?可我总觉得二师伯是非常看得开的。”顾清泉道:“师弟,一个人无论如何眼界宽阔,都会有局限之时。试想天有多高,地有多宽,总会有些事物,惑人心神。但二师伯见识广阔,想必过些时候,就会参透。”韩一鸣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知为何又要下山,便道:“师兄,可知这次下山又是为的何事?”
顾清泉道:“这次么?听说是百年不遇之事,只不过具体为何,师尊们还不曾说,我也不敢胡乱猜想。”韩一鸣不禁奇道:“师兄,何为百年不遇之事?”顾清泉道:“百年不遇之事其实多而又多,一时不胜枚举,你今日不在你师父跟前么?也不曾听三师叔说起么?”韩一鸣道:“我?我不曾在师父身边。”顾清泉道:“是了,那明日你便会知道了。明日三师叔定会与你说的,你就不要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了。”
韩一鸣越是想知道到底是何事,顾清泉便越是不说,似乎与他玩笑一般。但越是如此,韩一鸣越是心里痒痒,怎奈他偏偏不说,就是要卖这个关子,只得作罢。韩一鸣与灵山之别的师兄并不是如此熟落无拘,也不好前去打扰别。只能耐下性子,等明日揭晓谜底。
可他也不如顾清泉那般欢天喜地。他才从山下的纷乱复杂之中挣脱出来,回到山,便又要下去了吗?顾清泉虽说是性情直爽,却不似是信口开河之辈。何况下山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弟子们也不该用这个来取笑。韩一鸣还有一个牵挂,小乖。
小乖的性情大变,也令他迷惑。自来见小乖,都似见到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调皮捣蛋,在漫长岁月中寻找些小花样来打发时光。这山中岁月,会不会也有些让它觉得烦闷呢?韩一鸣禁不住这样想。可是它今日昂头相对,龙颜毕显,却是怒容相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虽说韩一鸣与小乖厮熟,但见它怒气勃发,还是不免有些心惊。此时虽不知小乖遇了什么事故,但它的反常,已令韩一鸣意外。他不禁想起从前,小乖虽对灵山的诸位师尊并不十分尊重,却也秋毫不犯。它只是为师祖守着灵山,等着师祖回来。可它今日对师伯师父那勃然大怒的样子,却已大异往常。
次日清晨,韩一鸣留心看各位师兄,一如往常地,并无异常,不禁有些怀疑顾清泉是信口开河与他玩笑。顾清泉却也不解释,忙着浇完碧玉竹,吃过早饭,御剑飞天空去了。只剩下百思不得其解的韩一鸣,望着碧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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