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被打得楞了,怔怔地道:“师父,师父,弟子说错了么?”黄松涛一字一句地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若是灵山派对松风下手,咱们就动手!拼就拼了,不能让松风落在他们手上!松风手上有神石,一落入灵山掌握便白白便宜了那姓韩的小子!可你们要记好,这是最后的鱼死网破!他若是打松风的主意,咱们要赶紧示好!松风不知人事,本来别的门派也不一定就看得上松风。但是松风手中有了神石,咱们一嚷,你以为别的门派会来主持公道?来与咱们结团成伙一同对付姓韩的那小子么?那是痴人说梦!松风有没人羡慕,我不好说。但拿了神石,又拿了辟獬宝刀的松风,绝对人人眼馋,人人都想得到。就目前而言,这姓韩的小子,对松风还没有据为己有的打算,那咱们何必要与他为敌呢?他已经是平波及好几个门派的眼中钉。他与平波较劲,平波对松风不眼馋么?他可是什么都想要的。因此松风落入平波手中,咱们才真的没了希望。灵山弟子正好与平波誓不两立,平波要抢的,他们一样要抢,只是他们不似平波那般不要脸。这个时候,不以之为敌,反以之为友,才是对的!”
如风低下头去,黄松涛道:“你不要怪师父打你,我平日可没高声说过你一句!我知你们忍不住,必定跟灵山掌门动手了罢?”如尘也不敢高声,只道:“是弟子思虚不周,一时忍不住,动上了手。”黄松涛道:“那,可有伤损?”如风、如尘都摇头,黄松涛松了口气:“哦,那就好!等遇上灵山掌门的时候,赔个不是罢。”如风道:“师父,这个不是,弟子,弟子……”黄松涛道:“怎么?”如尘道:“师父,这口气,着实有点难咽下去。这小子带着松风四处『乱』跑,咱们跟在后面,还得赔个笑脸,唉!”黄松涛道:“忍不住,也得给我忍住!将来总会有翻脸的一天,到时还怕没出这口气的时刻?现下就得给我忍着!”
韩一鸣一向对黄松涛并不看得太坏,只觉他是个无可奈何,对无名无能为力的师长,可怜可叹。这时听他说出这句话来,明白知晓他与平波道人并没差异。只是平波公然将怒火放在了明面上,公然与灵山派为敌。而黄松涛却躲在了暗处,暗地里对自己十分不满。这样的不满,迟早有突破出来的一天,一旦他忍到了极点,或是无名真的有个意外,他绝无迟疑就会对灵山派下手!虽说他一直就防备着黄松涛翻脸,但乍然间看到黄松涛将对灵山的不满都说出来,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黄松涛是敌非友,只是眼下还未明白将敌意放在明面上,但心里想必已全是不满,不知这不满还能压在他心头多久?
如风、如尘站在原地不动,黄松涛慢慢踱了几步,转过身来道:“你们也太急躁了,你们可见灵山掌门往哪边去了?”如风摇头:“咱们赶着回来了,没跟灵山掌门一起。”黄松涛叹了口气:“松风迟早会跟在他身后。咱们找松风好久了,不是么?我前些日子听说平波道长把灵山掌门给灭了,正想法子打听这个消息是否真的,如若是真的,松风回来的日子就在眼前了。现下灵山掌门出现,松风也出现了,可知松风还是跟在他身后的。他在,则松风在,他不在,则松风也不在。那段日子,我仔细打探过,一点儿松风的气息,我也找不到。而且同道也没见过松风。偏灵山掌门一出现,他便出现了,唉!”他叹了口气,如风道:“师父别难过了,松风并不懂人事,说不定什么便回来了。”
黄松涛道:“希望如此罢,松风在此消失,你们便从这里开始找,看能不能找到他。我先回去,明日我去万虚观看看平波道长,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样的说法,我想知晓那个他灭了灵山掌门的说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遇上灵山掌门,你们一定要认错,不可再如此倔犟了。”如风、如尘都恭敬地道:“师父请放心,弟子一定谨尊师命。”黄松涛点了点头驭剑去了。
如风、如尘站在原地,看着黄松涛的一点灵光在天际消失,韩一鸣也不出去,只在结界内看着他们。黄松涛消失之后,如风、如尘都站着不动,只是各自看着脚下,一动不动。过得一阵,如风抬起头来,道:“师弟,师父已走了。”如尘苦笑一声:“唉,走与不走,我这心里都不痛快。”如风道:“师弟,别说了,师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咱们,就听师父的罢!”如尘苦笑:“师兄,咱们派中有多少修为不错的师兄弟呀!难道真就比不过那个傻子?师父若是偏心别的师兄弟,咱们也认了。几百年的修为,又会错到哪儿去?可松风是个傻子呀,你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懂,连叫他,他也不会知晓,这样的人,师父偏偏就偏心成这样,你让我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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