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与刘晨星招呼过后,其余之人都不再多话,告辞出来,来到院中,犹见那宋出群依旧气恨恨地站在院内。二人也不理他,各自召出宝剑来,飞入天空。
这回倒好,再也无人跟在他们身后,想来果真如那钱师兄所说:“若是方师兄死了,不见得便不好!”因此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不再跟来了。二人直接飞到两位师兄所在的茅屋之外,恰好不见人影,这才收了宝剑进屋来。
屋内陆敬新见他们回来,问道:“怎样?”沈若复道:“已涂药了,看他痛得牙关紧咬,却一声不出的样子,我倒有些佩服了。”韩一鸣道:“全然不似从前那样了,看来受些苦楚,是有好处的!”陆敬新笑道:“那是自然。”
二人见谢子敏不在,便问:“谢师兄呢?”陆敬新一听这话,便“嘘”了一声,道:“是谢师姐!你们小孩子家,怎么全然不知晓此事的关键之处呢?他若能够真身示人,何必以妇人之貌遮掩自己呢?或许男女之分,于他来说,只是因人而异了。记着,是谢师姐!”二人都道:“是,我们记住了。”陆敬新道:“那女子才生产过,我想定然是谢师姐用了他那奇异的手段,我听这女子的家人说她是横生。若不是谢师姐用他非同一般的手段相救,这个孩儿与这个女子都活不下来的,这便是所谓的儿奔生、娘奔死。许多地方也有对付这横生的法子,但都极是残酷。”
韩一鸣与沈若复都异口同声地道:“极是残酷?如何残酷?”两人都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陆敬新便道:“我听说横生是生不下来的。一般都是保孩子不保母亲的。”他本想草草带过,但这样一说,韩一鸣与沈若复越发好奇了,道:“生不下来,就保孩子么?怎么个保法?”陆敬新无奈,只得道:“是呀!我不曾见过,我只听说,遇横生,便将待产的女子放在耕牛或者骡马背,牵着耕牛或者骡马不停绕圈子,这样可以将胎儿自母亲的腹中堕出,但母亲是保不住的。”韩一鸣与沈若复都听得毛骨悚然,沈若复半晌才道:“这样也行么?真是残酷!”陆敬道:“就是这样的,多少年来,始终如此!或许谢师兄便是因此才想出了他奇异的医治之术罢。”韩一鸣道:“谢师兄,不,师姐手下,正是普渡众生了。”陆敬新道:“是呀,只不过谢师姐说,这类医治之术世所罕见,不是大凶大恶之症,也常常用不到这样的医治法子。因此医治之后三日,师姐也要留在这里,指点病者家人小心照拂才是。不止汤药得十分小心,连开门关门都要小心翼翼才是。师姐这手段虽能保住许多人的性命,但经历了这些,病者想必受伤也重,还是小心些为好。本是救人,反倒因不小心害了别人性命!那救与不救何异?先前今日生产这女子的夫家来说,这女子似是很虚弱,谢师姐便出去了。师姐药石奇妙,医术精湛,定是手到病除的,只是我就不便跟去了,因此在这里等候。”
韩一鸣本已对这位谢师兄十分惊异,再听谢子敏这样一说,越发崇敬了。想来他这样的人,若不是真离不了这里,也不会让那方师兄受三日之罪。他先前以为所谓的三日,乃是对平波道人门下弟子的小施惩戒,但此时看来,却全然不是这样。他确实不能离开此地,他去为那方师兄医治,也要费时费力的,若是他先就跟他们走了,那此时不是害了那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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